化解北京危楼困局除了政府主导的思路,还可以尝试市场化的办法,比如允许个人合作建房,让危楼中的居民直接与开发商谈判等。
在浙江奉化、上海虹口相继发生塌楼事件后,住建部和北京市住建委于不久前相继发文,均要求开展老楼危楼安全排查。据北京住建委2010年的统计数据,当时全市共有简易住宅楼882栋。记者调查发现,很多居民仍在危楼“将就着住”。虽然政府部门之前就制定了腾退拆除计划,但因与住户的安置补偿协议难以达成,很多危楼的腾退拆除工作难以进行下去。
相关部门在塌楼事件后及时发文排查北京危楼,值得肯定。显然,排查危楼比较容易,化解危楼困局比较难。从报道来看,北京有关方面在2012年的表态是,除个别反映时代特色的公社大楼外,其余简易楼应全部拆除。
其实,早在2010年北京就开始进行危楼腾退拆除试点。从试点情况看不太理想,危楼腾退进度缓慢,主要原因是政府与居民之间补偿安置问题难以谈妥,虽然补偿金看上去不低,但由于危楼住户的普遍情况是房小人多,人均补偿金不多,且危楼多在城市黄金地段,居民就不愿腾退搬走。
在笔者看来,化解北京危楼困局除了政府主导的思路,还可以尝试市场化的办法。
例如,允许个人合作建房,让居住在危楼中的居民就地合作建房,既能帮政府分忧,也能让居民远离危楼。尽管个人合作建房尝试了多年,成功案例很少,但并不等于危楼中的居民不可以尝试合作建房。因为合作建房的最大问题是拿地难,如果危楼中的居民就地合作建房,土地是现成的,只需腾退拆除后就可合作建房。如果说有问题,问题主要在集资和分配环节,以及房产证的发放等问题。
再如,让危楼中的居民直接与开发商谈判,确定合作模式和分配情况,让开发商拆除危楼后原地建设新楼,然后,居民与开发商根据之前的协议合理分配新房房源。这种办法的好处是,居民不用承担建设资金,借助开发商的资金、经验等优势实现拆危房、建新房的目的。显然,后两种办法是否可行,主要取决于政府是否支持。
也就是说,应该多拿出几种办法来化解北京危楼困局,让危楼中的居民多一些选择。这样,既能提高腾退拆除危楼的效率,或许还能让政府省钱省力。比如,允许个人合作建房、采取市场化方式“拆危建新”,都不用政府花钱。目前采取的安置与货币补偿相结合的办法,不仅面临谈判难、拆迁难的问题,要耗费政府大量精力和金钱,而且若搬迁不成,政府反复为楼房加固,这更是个无底洞。
希望北京在化解危楼困局方面多一些探索,也为其他地方解决类似问题提供经验。浙江奉化、上海虹口相继发生塌楼事件表明,只有早发现、早解决危楼问题,才能减少或者避免生命和财产损失。目前,排查就是为了发现危楼,但发现危楼之后如何尽快完成危楼改造或者拆除,仍需要多想办法。